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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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兩人站在商場霓虹燈下，看著川流不息的路面。
陸道白拿到新手機，直接將蕭辰奕的號碼加入通訊錄。
“合格的助理要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。”
蕭辰奕沒接話，仔細辨認從來向減速車輛。他已經在打車軟件裏叫了車，好奇地問：“陸總，您要每天打車上班嗎？”
“車庫裏還有輛車，我還沒確認是否能開。今天早上，晨跑的時候，程秋實把我劫持到公司的。”陸道白低頭擺弄著新手機。
“如果程總監不把您劫持到公司，您計劃什麽時候去公司？”
“我沒計劃去公司。回國的時候，不知道陸子廷已經辭職卸任了。”
蕭辰奕看見他叫的車緩緩停在路邊，走上前，為陸道白打開後排車門。自己坐到副駕駛位。
車子開了半小時左右，停在一片別墅區入口。一眼望去，小區多是獨棟三層小別墅。
蕭辰奕跟隨陸道白身側，在小區種滿風鈴木的林蔭路上轉了兩次彎，來到一棟房子前。
陸道白打開一扇小鐵門，穿過小小的庭院，踏上青灰石階，推開客廳的玻璃門。
“我帶你從下到上走一圈，熟悉一下。”
一樓是客廳，餐廳，廚房，還有一個儲藏室。二樓有會客室，露臺，書房，兩間臥室，三樓健身房，書房，兩間臥室。
“家裏好久沒人住，我回來之前請家政阿姨打掃過了，不過還是有發黴的味道。臥室只有我的房間徹底消過毒，被褥也是全新的。”陸道白說著，走進廚房從冰箱拿出兩瓶水，遞給蕭辰奕一瓶。
蕭辰奕心說，這是要睡沙發的節奏啊。早說，我就不過來了。
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睡一間。”陸道白用自然隨性的語調說著引人遐想的話。
“咳，咳，咳……”蕭辰奕一口水噴在地板上，嗆得喘不上氣。
“你是不是想多了？”陸道白一臉正經地蹙眉，說：“我房間的單人床是嵌套式的。小時候為了藏東西，床下嵌套著箱體，可以拉出來當床用，只是矮一點兒而已。上去看看？”說完提步上樓。
蕭辰奕只好跟著上樓，陸道白的房間在二樓，房間裏擺設簡單，一床一桌一椅。
陸道白掀開垂下來的床單，從床底拉出一個和床差不多長的帶蓋箱體，看上去像軟包木質長椅。
“裏面全是小時候的寶貝，現在都想不起來是什麽了。”陸道白拍拍箱體表面，並未將蓋子掀開。
“我去看看其他房間？”雖然勉強算是兩張床，可是和第一天認識的老板共處一室，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陸道白撇撇嘴說：“好啊。跟我來。”
其他臥室果然一打開就一股黴味兒，為了防塵，床上全用深色帳子蓋著。
想想反正只湊合一晚，咬咬牙說：“還是借住您房間吧。”
“幹嘛這麽別扭，難不成你沒住過宿舍？”
“你又不是我同學……”蕭辰奕無奈，“您”都不用了。
“每個樓層都有淋浴間。旁邊衣帽間去找我的衣服穿。早點睡吧，明天早點兒起。”陸道白沒理會蕭辰奕的話。
蕭辰奕在三樓洗漱完畢，穿著老板略顯寬大的白色T恤大短褲，頭上搭著毛巾走下來。
矮矮的床上鋪了一床薄褥子，一床有著整齊褶痕的藍灰色床單，和同色系的枕頭。
蕭辰奕坐在上面，有種坐回學校宿舍床的堅硬觸感。
陸道白也已換上舒適的T恤短褲，一身清爽走進房間。瞅了蕭辰奕一眼，又走出去，折回來時，手裏拿著電吹風，遞過去。
“把頭發吹幹再睡。”
“已經差不多幹了。”蕭辰奕沒接，用手抓著毛巾擼了幾下頭發。
陸道白二話沒說，把電吹風接好電源，站在蕭辰奕身後，打開開關對著蕭辰奕的頭發吹起來。
陸道白手碰到濕漉漉的頭發，蕭辰奕後背僵直，楞了一會兒回身從陸道白手裏扯過電吹風。
“我自己來。”
感覺太奇怪了。老板給自己鋪床，現在還主動給他吹頭發……是自己意識過剩，還是老板心太大？
“你要快點吹幹，不然晚上開空調容易感冒。”陸道白沒事兒人一樣歪在床上，等他吹幹頭發。
蕭辰奕三下五除二把頭發吹幹，起身把電吹風放回衛生間櫃子裏。再返回房間，陸道白已經把空調打開，一股涼意。
“你要不喜歡我們可以換。”陸道白側躺在大單人床上，看著一言不發的蕭辰奕。
“不用。”躺在床上，把空調被搭載身上，仰頭閉眼，問：“可以關燈了嗎？”
蕭辰奕沒聽到回答，燈依然亮著。以為老板秒睡過去，睜眼確認，發現陸道白睜著眼睛，巴巴地瞅著蕭辰奕枕邊手機上的掛件。
“可以關燈了嗎？”蕭辰奕覺得莫名其妙，再次詢問。
“我只是問一下，你不願意就算了。手機上的掛件今晚可以借我拿一下嗎？”陸道白滿眼期待。
蕭辰奕猶豫了一下，還是從手機上把掛件解下來遞過去，陸道白的表情瞬間像得到肉骨頭的狗狗一樣，猛然伸手拿過去。
手指交錯的瞬間，有陌生的溫度從指腹傳來，蕭辰奕倏然收回手。卻又因陸道白的表情忍俊不禁。
“關燈吧。”
蕭辰奕話音剛落，天花板的燈光就熄滅了。房間裏瞬間被濃稠的黑填滿。
“明天把旁邊的房間徹底收拾一下，就不用跟我擠一個房間了。”陸道白換成仰躺的睡姿，似是無意間說出這句話。
“明天晚上也安排了工作？”蕭辰奕對老板從毫無緊張感到工作排滿滿的轉變暗自竊喜。
“嗯？哦，我對公司情況還不熟悉。可能隨時需要你的輔助。”
陸道白心想，蕭助理還真是熱愛工作。不知道為了工作可以到什麽程度。
半夜，蕭辰奕被尿/意憋醒，摸黑站起身就往旁邊走，迷迷糊糊中撞到床沿，撲倒床上。陸道白被砸醒，咕噥道：“有什麽不滿就直說，別搞偷襲啊——”
“對不起——我想去衛生間……”
陸道白嘆口氣，把床頭燈打開：“門在那邊啊。”眼睛畏光，皺眉瞇眼，說完把頭蒙進被子裏。
蕭辰奕掙紮著關了鬧鐘，艱難地睜開眼，發現旁邊床上已經沒人了。糟糕——老板比自己起得還早，一個激靈慌忙起身把自己睡的床整理好，推進老板床地下。
見陸道白的床淩亂一片，遂抓起被子抖楞著鋪平。突然有個灰色毛茸茸的東西從被子裏掉出來，把蕭辰奕殘留的睡意一秒嚇退，嘴裏不由自主，用變調的聲音喊出來：“老鼠——”
陸道白昨天也說，這房子很久沒人住了。老鼠蟑螂……都可能出現，可是爬到床上就有點兒駭人了。蕭辰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奇怪，怎麽調出來就不動了？小心翼翼湊過去看——
什麽嘛，原來是一直灰色毛茸茸的長耳朵兔玩具——日了gou了，一大早受此驚嚇。蕭辰奕伸手把毛絨小兔耳朵提起來，捂著胸口埋怨道：“差點兒被你原地嚇死——”
“唉？我的小灰從哪兒找到的？昨天睡覺前沒看到——”門口傳來陸道白的聲音。
他，他的……小灰？蕭辰奕使勁兒繃著不讓自己笑出來，有沒有搞錯，一米八幾的壯漢，喜歡毛絨玩具也就算了，還給玩具起名字？
深吸一口氣，繃住臉，僵硬地回頭，說：“從被子裏掉出來的。我以為是老鼠——”
陸道白從頭到腳一身汗，淺藍色的速幹衫前胸汗濕一片。刺猬一樣的短發一簇簇豎著，似乎能看見細小晶亮的汗珠。看來已經晨跑結束了。
“放桌子上吧。早餐我放樓下桌子上了，打包好的帶去醫院。你收拾好了去吃早餐。我洗個澡，出來就出發。”
蕭辰奕應了一聲，看著從門口消失的高大健碩的男人，又看看手裏的毛絨小兔。老天，誰能體會我此刻炸裂的心情！
算了，蕭辰奕，別大驚小怪！誰還沒點兒愛好——
蕭辰奕風卷殘雲般消滅掉自己那份早點，將桌面收拾幹凈。陸道白已經一身筆挺地從樓上走下來。
蕭辰奕使勁兒眨眨眼，剪裁得體的西褲襯衣，腳上是鋥亮的皮鞋，配上面無表情，堅毅剛硬，棱角分明的臉，妥妥的霸總一枚。
“怎麽？被我帥到了？”陸道白見蕭辰奕一臉呆樣，玩味道。
開口一秒破功，好吧，只能算偽霸總一枚。蕭辰奕撇撇嘴，心說：不開口的話，差點兒被迷倒。
早上的主幹道，已經開始塞車。
陸道白毫不在意，身體坐得甭兒直。開口安排蕭辰奕今天該做的事情：“上午你回家把車庫裏的車送維修店檢查一下，今天最好能開上車。還有，家裏的衛生，你負責監督。今天要把房間收拾出來。今天約一下劉振邦的時間，晚上請他來家坐坐。晚飯，酒水，你來安排。”
蕭辰奕趕緊在筆記本上寫下來。
“每件事都要寫下來才能記住？年紀輕輕，腦袋已經這麽不中用了？”陸道白譏笑道。
蕭辰奕在心裏翻個白眼兒，好記性不如爛筆頭，小學的時候，老師沒跟你說過啊！
中年司機忍不住撲哧一聲，笑了：“不好意思！我是覺得你們關系太好了，才笑的。”
蕭辰奕抽動嘴角，我信了你才有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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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站在商場霓虹燈下，看著川流不息的路面。
陸道白拿到新手機，直接將蕭辰奕的號碼加入通訊錄。
“合格的助理要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。”
蕭辰奕沒接話，仔細辨認從來向減速車輛。他已經在打車軟件裏叫了車，好奇地問：“陸總，您要每天打車上班嗎？”
“車庫裏還有輛車，我還沒確認是否能開。今天早上，晨跑的時候，程秋實把我劫持到公司的。”陸道白低頭擺弄著新手機。
“如果程總監不把您劫持到公司，您計劃什麽時候去公司？”
“我沒計劃去公司。回國的時候，不知道陸子廷已經辭職卸任了。”
蕭辰奕看見他叫的車緩緩停在路邊，走上前，為陸道白打開後排車門。自己坐到副駕駛位。
車子開了半小時左右，停在一片別墅區入口。一眼望去，小區多是獨棟三層小別墅。
蕭辰奕跟隨陸道白身側，在小區種滿風鈴木的林蔭路上轉了兩次彎，來到一棟房子前。
陸道白打開一扇小鐵門，穿過小小的庭院，踏上青灰石階，推開客廳的玻璃門。
“我帶你從下到上走一圈，熟悉一下。”
一樓是客廳，餐廳，廚房，還有一個儲藏室。二樓有會客室，露臺，書房，兩間臥室，三樓健身房，書房，兩間臥室。
“家裏好久沒人住，我回來之前請家政阿姨打掃過了，不過還是有發黴的味道。臥室只有我的房間徹底消過毒，被褥也是全新的。”陸道白說著，走進廚房從冰箱拿出兩瓶水，遞給蕭辰奕一瓶。
蕭辰奕心說，這是要睡沙發的節奏啊。早說，我就不過來了。
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睡一間。”陸道白用自然隨性的語調說著引人遐想的話。
“咳，咳，咳……”蕭辰奕一口水噴在地板上，嗆得喘不上氣。
“你是不是想多了？”陸道白一臉正經地蹙眉，說：“我房間的單人床是嵌套式的。小時候為了藏東西，床下嵌套著箱體，可以拉出來當床用，只是矮一點兒而已。上去看看？”說完提步上樓。
蕭辰奕只好跟著上樓，陸道白的房間在二樓，房間裏擺設簡單，一床一桌一椅。
陸道白掀開垂下來的床單，從床底拉出一個和床差不多長的帶蓋箱體，看上去像軟包木質長椅。
“裏面全是小時候的寶貝，現在都想不起來是什麽了。”陸道白拍拍箱體表面，並未將蓋子掀開。
“我去看看其他房間？”雖然勉強算是兩張床，可是和第一天認識的老板共處一室，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陸道白撇撇嘴說：“好啊。跟我來。”
其他臥室果然一打開就一股黴味兒，為了防塵，床上全用深色帳子蓋著。
想想反正只湊合一晚，咬咬牙說：“還是借住您房間吧。”
“幹嘛這麽別扭，難不成你沒住過宿舍？”
“你又不是我同學……”蕭辰奕無奈，“您”都不用了。
“每個樓層都有淋浴間。旁邊衣帽間去找我的衣服穿。早點睡吧，明天早點兒起。”陸道白沒理會蕭辰奕的話。
蕭辰奕在三樓洗漱完畢，穿著老板略顯寬大的白色T恤大短褲，頭上搭著毛巾走下來。
矮矮的床上鋪了一床薄褥子，一床有著整齊褶痕的藍灰色床單，和同色系的枕頭。
蕭辰奕坐在上面，有種坐回學校宿舍床的堅硬觸感。
陸道白也已換上舒適的T恤短褲，一身清爽走進房間。瞅了蕭辰奕一眼，又走出去，折回來時，手裏拿著電吹風，遞過去。
“把頭發吹幹再睡。”
“已經差不多幹了。”蕭辰奕沒接，用手抓著毛巾擼了幾下頭發。
陸道白二話沒說，把電吹風接好電源，站在蕭辰奕身後，打開開關對著蕭辰奕的頭發吹起來。
陸道白手碰到濕漉漉的頭發，蕭辰奕後背僵直，楞了一會兒回身從陸道白手裏扯過電吹風。
“我自己來。”
感覺太奇怪了。老板給自己鋪床，現在還主動給他吹頭發……是自己意識過剩，還是老板心太大？
“你要快點吹幹，不然晚上開空調容易感冒。”陸道白沒事兒人一樣歪在床上，等他吹幹頭發。
蕭辰奕三下五除二把頭發吹幹，起身把電吹風放回衛生間櫃子裏。再返回房間，陸道白已經把空調打開，一股涼意。
“你要不喜歡我們可以換。”陸道白側躺在大單人床上，看著一言不發的蕭辰奕。
“不用。”躺在床上，把空調被搭載身上，仰頭閉眼，問：“可以關燈了嗎？”
蕭辰奕沒聽到回答，燈依然亮著。以為老板秒睡過去，睜眼確認，發現陸道白睜著眼睛，巴巴地瞅著蕭辰奕枕邊手機上的掛件。
“可以關燈了嗎？”蕭辰奕覺得莫名其妙，再次詢問。
“我只是問一下，你不願意就算了。手機上的掛件今晚可以借我拿一下嗎？”陸道白滿眼期待。
蕭辰奕猶豫了一下，還是從手機上把掛件解下來遞過去，陸道白的表情瞬間像得到肉骨頭的狗狗一樣，猛然伸手拿過去。
手指交錯的瞬間，有陌生的溫度從指腹傳來，蕭辰奕倏然收回手。卻又因陸道白的表情忍俊不禁。
“關燈吧。”
蕭辰奕話音剛落，天花板的燈光就熄滅了。房間裏瞬間被濃稠的黑填滿。
“明天把旁邊的房間徹底收拾一下，就不用跟我擠一個房間了。”陸道白換成仰躺的睡姿，似是無意間說出這句話。
“明天晚上也安排了工作？”蕭辰奕對老板從毫無緊張感到工作排滿滿的轉變暗自竊喜。
“嗯？哦，我對公司情況還不熟悉。可能隨時需要你的輔助。”
陸道白心想，蕭助理還真是熱愛工作。不知道為了工作可以到什麽程度。
半夜，蕭辰奕被尿/意憋醒，摸黑站起身就往旁邊走，迷迷糊糊中撞到床沿，撲倒床上。陸道白被砸醒，咕噥道：“有什麽不滿就直說，別搞偷襲啊——”
“對不起——我想去衛生間……”
陸道白嘆口氣，把床頭燈打開：“門在那邊啊。”眼睛畏光，皺眉瞇眼，說完把頭蒙進被子裏。
蕭辰奕掙紮著關了鬧鐘，艱難地睜開眼，發現旁邊床上已經沒人了。糟糕——老板比自己起得還早，一個激靈慌忙起身把自己睡的床整理好，推進老板床地下。
見陸道白的床淩亂一片，遂抓起被子抖楞著鋪平。突然有個灰色毛茸茸的東西從被子裏掉出來，把蕭辰奕殘留的睡意一秒嚇退，嘴裏不由自主，用變調的聲音喊出來：“老鼠——”
陸道白昨天也說，這房子很久沒人住了。老鼠蟑螂……都可能出現，可是爬到床上就有點兒駭人了。蕭辰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奇怪，怎麽調出來就不動了？小心翼翼湊過去看——
什麽嘛，原來是一直灰色毛茸茸的長耳朵兔玩具——日了gou了，一大早受此驚嚇。蕭辰奕伸手把毛絨小兔耳朵提起來，捂著胸口埋怨道：“差點兒被你原地嚇死——”
“唉？我的小灰從哪兒找到的？昨天睡覺前沒看到——”門口傳來陸道白的聲音。
他，他的……小灰？蕭辰奕使勁兒繃著不讓自己笑出來，有沒有搞錯，一米八幾的壯漢，喜歡毛絨玩具也就算了，還給玩具起名字？
深吸一口氣，繃住臉，僵硬地回頭，說：“從被子裏掉出來的。我以為是老鼠——”
陸道白從頭到腳一身汗，淺藍色的速幹衫前胸汗濕一片。刺猬一樣的短發一簇簇豎著，似乎能看見細小晶亮的汗珠。看來已經晨跑結束了。
“放桌子上吧。早餐我放樓下桌子上了，打包好的帶去醫院。你收拾好了去吃早餐。我洗個澡，出來就出發。”
蕭辰奕應了一聲，看著從門口消失的高大健碩的男人，又看看手裏的毛絨小兔。老天，誰能體會我此刻炸裂的心情！
算了，蕭辰奕，別大驚小怪！誰還沒點兒愛好——
蕭辰奕風卷殘雲般消滅掉自己那份早點，將桌面收拾幹凈。陸道白已經一身筆挺地從樓上走下來。
蕭辰奕使勁兒眨眨眼，剪裁得體的西褲襯衣，腳上是鋥亮的皮鞋，配上面無表情，堅毅剛硬，棱角分明的臉，妥妥的霸總一枚。
“怎麽？被我帥到了？”陸道白見蕭辰奕一臉呆樣，玩味道。
開口一秒破功，好吧，只能算偽霸總一枚。蕭辰奕撇撇嘴，心說：不開口的話，差點兒被迷倒。
早上的主幹道，已經開始塞車。
陸道白毫不在意，身體坐得甭兒直。開口安排蕭辰奕今天該做的事情：“上午你回家把車庫裏的車送維修店檢查一下，今天最好能開上車。還有，家裏的衛生，你負責監督。今天要把房間收拾出來。今天約一下劉振邦的時間，晚上請他來家坐坐。晚飯，酒水，你來安排。”
蕭辰奕趕緊在筆記本上寫下來。
“每件事都要寫下來才能記住？年紀輕輕，腦袋已經這麽不中用了？”陸道白譏笑道。
蕭辰奕在心裏翻個白眼兒，好記性不如爛筆頭，小學的時候，老師沒跟你說過啊！
中年司機忍不住撲哧一聲，笑了：“不好意思！我是覺得你們關系太好了，才笑的。”
蕭辰奕抽動嘴角，我信了你才有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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